葵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黑道阴谋之帮派沉浮:火拼 > 黑道阴谋之帮派沉浮:火拼第11部分阅读

黑道阴谋之帮派沉浮:火拼第11部分阅读

    访耍赖躲过去了,他是尝到了甜头。当官儿的怕上访,只要抓住一点点理不停上访,他们准会给他免一些。生产队和乡里对他没办法,就是警察他也不怕,可是一想到这些黑道上的人儿,他不觉一阵抖,刚才这些人可是真往死里打呀!惹不起呀!今年看来是赖不掉了。

    第二天,他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来到队部交齐了费用。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生产队立刻帮他卖了水稻,卖价竟然是9毛的高价,比市价高了3分钱,他一算账,这9o吨水稻多赚了54oo多,他明白这是王乡长暗中帮的忙。这回他是真的服了,以后再也不闹事了。

    云彤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这几天事情不多,那可厌的事也要一个月之后才会再来,她难得清静一阵子。

    几天来她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将来,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从1994年认识他,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她虽然赚了不少钱,但也付出了沉重代价,那不仅仅是女人最珍贵的贞操,还有心理和上的折磨,而这种折磨越来越变本加厉,越来越难以承受。她感觉自己在变化,开始讨厌男人了,讨厌那件事,总觉得自己很脏,为此她每天要洗几次澡。

    可是她毕竟又是个只有26岁的女人了,她享受过那种美妙的感觉,有时候她也很需要,于是她渐渐走到了事情的另一面。

    想到这里,她拿起电话播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她说:“你在忙什么?到我这里来呀?”她的语气很温柔。放下电话她又忽然后悔了,觉得自己这样更恶心,更难以自拔。她必须想办法摆脱这一切了。

    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云彤慢慢走过去,打开门,她没看进来的人,就转身朝里间走去。进来的人好像明白云彤的意图,一声不响地跟了进去。

    (七)打击一

    彭雪松颤抖着看完手里的检验报告,这次秘密调查给他带来了收获,也带来了不安。

    地毯绒线与死者脚趾上绒线的特质在各方面完全相同,打火机上的指纹提取非常成功,得到了一个人右手拇指和中指的指纹,虽然不十分完整但已经足够了。

    地毯上采集的三处样本,一处是葡萄酒,另两处由于采集量不够不能确定是什么,但有一处是人体体液的可能性较大。彭雪松陷入两难之中。

    根据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判断,这座神秘的28号楼一定就是案第一现场。死者脚上的绒线与楼里地毯的绒线完全一致,虽然存在死者在另外的地点了同样绒线的可能,但概率实在太小了,不可能如此巧合。如果假定这里就是第一现场,那么打火机上提取的指纹可能就是凶手的指纹。

    这个人会是谁呢?彭雪松马上想到了与死者共进晚餐的两个人,就是周明肇书记和司机范禹。他该不该调查呢?

    以彭雪松的个性这本是不需要考虑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什么人也没有出法律之外的特权,但话虽如此,他不能不考虑这种特权在他没有得到确凿证据前给他带来的困难,甚至是打击和报复,也许那是他根本无法克服的。

    然而,彭雪松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报复和打击来得这么快,使他一夜之间离开了自己深爱的刑侦工作,几乎身陷囹圄。

    4月3o日,彭雪松一上班就把龙东山叫到自己办公室,他安排龙东山要用最隐蔽的手段获取周明肇和范禹的右手指纹,他嘱咐龙东山务必要谨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就是对祈石也不能讲,另外要保护好自己,他预感可能要面对一股很强大的势力。龙东山郑重地答应了。

    送走龙东山,彭雪松把手中的材料清理好,刚刚锁进自己的保险柜,门一开,罗必成局长、主管警务督察的副政委宋强和另外两名干警走进来。

    罗必成是28日晚上才从省城返回江城的。看着罗必成局长严肃的表情,彭雪松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果然,大家就座后,罗必成直截了当地对彭雪松说:“彭雪松同志,我代表分局党委向你宣布一个决定。”

    彭雪松一惊,他镇静了一下自己,问道:“什么决定?只向我一个人宣布吗?”

    罗必成局长的胖脸绷得一个褶儿都没有,他异常严肃地说:“是的,只对你一个人。分局党委决定暂时停止你的工作,停职审查!”

    “什么!停职审查?”彭雪松火儿噌地蹿上来,他满脸怒气地说:“能告诉我什么原因吗?!不能无缘无故停止我的工作吧?”彭雪松的声调明显高了,刑警大队几间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

    “会告诉你的。现在你交接一下工作吧。”罗必成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余地。

    彭雪松“忽”地战起来,他大声说:“我有权利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组织上处理某个人也必须让人信服。否则我拒绝执行这个决定!”

    “什么!”罗必成大怒,他也一拍桌子站起来。

    宋强在一边马上接口说:“雪松,你冷静些,分局党委是不会把个人意志强加给谁的,会给你个说法的。作为一名公安战士先要服从命令!”

    彭雪松听出了宋强话中的含义,他忍住气没再说什么。

    罗必成在那里憋了两口气才说:“好!宋强,你跟他说说原因!”

    宋强用平和的语调说道:“4月26日夜里,南苑小区,就是所说的‘白楼区’的28号楼生了盗窃案,据群众反映,26日夜里12时许,你曾经在28号楼前出现,有重大嫌疑。因此,分局领导决定对你实行停职审查,暂时停止工作。”

    彭雪松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真是欲加之罪呀!

    (八)打击二

    原来,那天夜里彭雪松出了28号楼,刚刚来到楼前,身后就有人叫住了他。彭雪松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是两个保安。其中一个问彭雪松,“你是干什么的?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彭雪松笑着说:“没什么,我到这里来找个人,人不在。”

    另一个保安说:“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我们在小区门口没看见你进来?你跟我们走一趟!”说着,他从身后抽出了警棍。

    彭雪松看出想要不露行色离开已不可能了,于是,他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说:“我是警察,我是到这里来办案的。”

    两个保安将信将疑,其中一个接过警官证就着路灯光很仔细地看了看,又端详了彭雪松好一阵子才对另一个保安说:“是,没错,是他。”这样彭雪松才离开了南苑小区。

    彭雪松听出宋强宣布决定时说的是经“分局领导”而不是“分局党委”决定对他停职审查,他心想,看来分局党委并没有形成统一意见,但不论是谁的决定,硬扛是过不去的。

    彭雪松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说:“好吧,那我就执行这个‘分局领导’的决定。”

    罗必成在旁边气得直咽口水,他明显不满地看了一眼宋强,但他没办法。他生硬地对同来的两个民警说:“你们监督他交接工作,所有东西都不能带走!”彭雪松心里一惊,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彭雪松开始收拾,他慢悠悠地清理着物品和文件,心里却焦急地思考着如何转移那份最重要的材料,他先交出枪,然后一个抽屉一个抽屉清理着,为了拖延时间,他一本正经地坐下来,拿出纸笔详细地登记着每一份资料。罗必成坐在一边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彭雪松的一举一动。

    刑警大队在家的刑警都知道了,他们挤在门口,不声不响地看着屋里生的一切。罗必成见人越来越多,他阴着脸说:“看什么!都回去工作!”

    霍兵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就像没听见一样,老邢、龙东山和毛睿也都低着头不走。

    这时,祈石挤进来,他没对罗必成说什么,却满脸怒气地对宋强说道:“宋政委,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说要停职审查雪松,他犯了什么事呀?”

    宋强和祈石是同学,平时关系非常好,他明白祈石的意思,但在这种场合下,面对这么多普通干警,他又能说什么呢?他拍拍祈石的肩膀说:“老哥,事情总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分局领导和分局党委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彭雪松也插话说道:“老哥,你放心,真金不怕火炼,脚正不怕鞋歪!”

    祈石走到彭雪松面前,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老哥相信你、相信你!你记住,刑警大队的二十几号兄弟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霍兵、龙东山和老邢在门口应声说道:“对,我们相信你!”

    看着这个场面,罗必成气得一甩手走了。

    罗必成走后,宋强对两个民警说:“咱们继续,雪松,你把该交接的都交接一下吧。”说完,也拉着祈石走出彭雪松办公室。

    彭雪松示意大家都回去工作,大部分人都散了,但霍兵和毛睿、龙东山、老邢仍站在彭雪松办公室门口不肯离开。

    宋强拉着祈石来到祈石办公室,刚一坐下,祈石就气哼哼地说:“宋强!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正常啊!”

    宋强叹了口气,他递给祈石一支烟说:“你让我怎么办?人家来报案说得非常明确,26日夜里雪松是去了28号楼,两个保安可以证明,都看了他的工作证了。”

    祈石敲着桌子说:“这就更证明他没问题!要不能把工作证给他们看吗?”

    “起码值得怀疑吧?我们是警察,要求就该更严格。”

    “那也不至于停职审查呀?局党委也太草率了吧?我看你们将来怎么收场!”

    “我说过是局党委的决定吗?”宋强反问道。“我一直说这是‘分局领导’的决定。”

    “是他罗必成的决定吧?”祈石没好气儿地说。

    宋强狡猾地笑了,他说:“我也没那么说。”

    “马政委呢?他干什么去了!他是分局的党委书记,又是主管刑侦工作的,他怎么不帮雪松说句话?”

    “马政还没回来,在省城呢,等他回来再定吧。”

    -

    每日更新,不见收藏增加,读友们多收藏鼓励鼓励我,没动力了!

    (九)打击三

    彭雪松那里,两个民警很认真地监督着彭雪松清理各类物品和文件材料。在彭雪松提出要带走一些私人用品时,他们很为难。

    彭雪松笑着说:“怎么?真把我当成罪犯啦?”两个人不好意思了,都说你随便吧,别让我们为难就行,于是便坐在一边吸烟,不再目不转睛地盯着彭雪松了。彭雪松这才得以有机会了于娜娜案子的有关材料。他觉得这次的停职审查一定跟这个案子有直接关系,他的行动一定是触及了某个最敏感的部位,这才遭到报复。

    那么,这些关键材料该放在哪里呢?带在身上不行,拿回家更不把握,他要预防下一步更严重的报复行动。他马上想到了祈石,他最信任的战友。他跟两个民警说有祈石的一些材料要还给他,两个民警同意了,但要一个跟着他。

    彭雪松没反对,他来到祈石办公室,宋强还没离开。彭雪松把一个文件袋递给祈石,他使了个眼色给祈石,说:“这是上次那个抢劫案的材料,我从你这里拿去好长时间了,你收好吧。”

    祈石立刻明白了,他反问道:“就是和施保成同时案的那个抢劫案吗?”

    彭雪松笑着说:“对,就是那个。”

    祈石随手把它扔到旁边的一摞废材料堆上,很随便地说:“这材料没多大用处了。”

    彭雪松会意,他说:“那我就不管了。”说完转身要走,无意间他碰到了宋强含笑的目光,很显然那目光中含着深意。他连忙掉过头去。

    这时,罗必成忽然又返回来了,看见彭雪松他们在祈石办公室,他严肃地问:“怎么都在这里?交接办完了吗?”

    彭雪松说:“办完了,我正向宋政委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罗必成看着彭雪松手里拿着一些材料,他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彭雪松的火立刻上来了,他转身离开祈石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说:“这你就管不着了,私人物品!”

    罗必成追进彭雪松办公室,用近乎吼叫的声音说:“凡是在办公室的东西都不许带走!这是命令!”紧跟进来的宋强打圆场说:“局长,我看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吧,雪松的为人我们还是了解的。”

    “不行!”罗必成粗暴地喊道:“我们要给老百姓一个满意交待,在问题没有查清之前什么都不能带走!”

    宋强也火了,他说:“交待什么?给哪个老百姓一个交待?”

    彭雪松见转移视线离开祈石办公室的目的已经达到,赶紧说:“两位领导,你们也别为难,我不带就是了。”说着,他把手里的材料都放在办公桌上。

    罗必成不依不饶,他问那个跟着彭雪松到祈石办公室的民警说:“就这些吗?没别的吗?”

    那个民警犹豫了一下说:“刚才还给了祈队长一份别的材料。”彭雪松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暗自吃惊,他知道罗必成是不会放过的。

    果然,罗必成二话没说,转身就来到祈石办公室。进去后,他严肃地对祈石说:“彭雪松刚才给你的材料呢?”

    祈石显出非常疑惑的表情,他说道:“在这儿,怎么了?”

    罗必成说:“拿出来我看看。”

    祈石从那堆废材料上拿起那个材料袋扔到罗必成面前,说:“就这个,前两天一个抢劫案的材料。”

    罗必成拿出材料认真看了起来,他身后的彭雪松一阵紧张,心想完了。罗必成看完材料扔在桌上,说:“案子破完,有些材料即使没什么用了,也要保存好。”说完转身离开了。

    彭雪松看着祈石,祈石微笑着暗暗向他点了点头,彭雪松明白了,他感激地看了一眼祈石转身走了。

    回到办公室,彭雪松带着嘲弄的口吻对罗必成和宋强说:“罗局长、宋政委,那我就回家等候传讯了?!”

    宋强笑着说:“你随意。”

    罗必成却说:“希望你能够认真思考自己的错误,不要随便离开江城,随时等候分局党委的审查。”

    (十)停职一

    夜已经很深了,彭雪松躺在床上仍不能入睡,他瞪着细长的双眼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陷入了极度沉思中,身旁熟睡的妻子不时出几声低低的鼾声和喃喃梦语,然而,这些他一点儿也没听到。

    显然,这次的停职完全是一个有计划的报复,而根源就是对28号楼的调查,他已经触及到了一个最敏感的神经。

    实际上,对办这个案子可能遇到的麻烦和阻力他是有心理准备的,但他真是没料到阻力会这么大,麻烦会这么大,而且来得这么快。

    从警十几年,困难和不顺心的事是家常便饭,但像这样的困难和打击还是第一次。他不是一个很会处理各种关系的人,也不愿意考虑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什么政治影响、社会背景、人际关系等等,考虑多了太累!

    以往每次遇到实在难于处理的事情,他就推到景山局长那里去,他是最值得信赖的靠山,而这招儿也是百试不爽,什么事情景山都会为他挡过去,“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安心工作!”就这么一句话,他就又可以安心全力办案去了。现在,一切都变了,那个他最值得信赖的位子已经换了人,成了打击他的最主要的力量,原本他还没感觉到它的重要性,而今他是深有感触了。

    今天,他在盛怒之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能有作用吗?下一步的调查会怎样呢?

    他自信自己没在28号楼留下什么把柄,但以他的判断,即使这样他也没机会接触这个案子了,更不会再有机会对28号楼进行调查,一定不会再有了。

    想到这里,彭雪松不觉叹息了一声,作为一个刑警,生了这样的案件不能亲自调查破案,真是遗憾!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闷雷声打断了彭雪松的思绪,他想,这好像是今年的第一次雷声吧?他翻身坐起来看看沉睡的妻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进客厅,他要抽支烟,透透气。打开壁灯,尽管灯光昏暗,他还是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看清烟就放在茶几上,彭雪松走过去,坐在茶几后面的沙上,拿起一支烟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半天才长长地吐出来,好像要把胸中的郁闷和着烟一起全部吐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