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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阴谋之帮派沉浮:火拼第5部分阅读

    去治伤,其他几个先找个旅店看起来,他要马上回菜店见辛江去,然后再回家看看妹妹。

    左亮带着严冬兴冲冲回到菜店,推开门,他笑呵呵地冲着楼上喊了一声:“辛江,哥回来啦!”

    一个小弟急急忙忙地从里屋跑出来,说:“大哥,你们可回来啦!辛哥让人给伤啦!”

    “什么!你说什么?”左亮大吃一惊,心立刻揪到了嗓子眼儿,他抓着那小弟的肩膀,一边推搡,一边急切地问道:“谁伤了他?怎么伤的?重不重?”左亮的眼睛都红了。

    “不知咋伤的,高彭跟辛哥出去的。送市医院了,好像不轻。”左亮二话没说,带着严冬转身离开菜店,驾车直奔市医院。

    左亮赶到医院手术室时,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辛江已经被推进去一个小时了,左君坐在门前的椅子上哭得像泪人一样,高彭他们五个人都站着。看见左亮双眼冒火地奔过来,他们赶紧迎上去。高彭和六子“扑通”一声跪在左亮面前,其他几个人也都吓得跪了下来。左亮一声没吱,上去就给了高彭和六子每人两记耳光,俩人直挺挺的动也不敢动。左亮嘴角抽搐着阴森森地指着他们几个人说:“要是辛江有个三长两短,我宰了你们!”

    左君看见哥哥,她慢慢站起身,叫了一声“哥”就哽住了。左亮快步走过去搂着妹妹,慈爱地摸摸她的头说:“别哭,小君,辛江不会有事的。”

    这时,手术室的门一开一位四十岁左右瘦瘦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左亮上去一把揪住他,厉声问道:“我弟弟怎么样啦?怎样啦?”

    医生直咧嘴,喊道:“放手,你弄疼我手了!”左亮一呆,他马上放开手,立刻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对不起医生,对不起!救救我弟弟!他没事吧?”

    医生扶了扶眼镜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左亮他们一阵欢呼,左君也抬起了头。

    “但是……”

    “但是什么?”左亮的眉头又皱起来。

    “但是脾要摘除,而且脑颅骨受重伤,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医生说。

    左亮脑袋“嗡”的一声,他颓然坐在靠椅上。左君默默地站着,她没有流泪,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医生拿了一瓶血浆又进了手术室。

    (五)螳螂二

    严冬拉起还跪在地上的高彭,又示意其他几个人都站起来,他看见高彭前胸后背都是血,忙问:“你也受伤了吗?”

    高彭哽咽着说:“没有!是辛哥流的血。”说完眼泪就下来了,高彭才十七八岁,他感到有点委屈。看着高彭被自己打得红肿的脸,左亮走过去为他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左亮已经平静多了。

    “快到三点时,你们还没回来,辛哥着急了,他要出去接你,可又不放心菜店,就让我一个人跟他去。外面雪下得厉害,路又远,我们想打个车去。出了菜店没几步路,就看见路边有辆车停着,看见我们,那车还亮了一下灯,我们以为是辆出租车就过去了。”高彭突然哭出声来,“都怨我呀!上车前我寻思撒泼尿,免得路上麻烦,就在路边尿尿,还没尿完,就听见辛哥叫了一声,我回头一看辛哥已经倒在地上了,那辆车一溜烟地跑了。我赶紧跑过去,看见辛哥已经不省人事了,身上直流血。我赶紧叫来六子,就把辛哥送医院了。一会儿君姐也过来了。”

    左亮心如刀割,很显然这是针对他来的,一定是他带人走后,就有人躲在菜店旁暗中监视了,只要有人落单儿,或者菜店疏于防范,他们就会下手。他低声问:“看清车和车牌号了吗?”

    “车是白色的212吉普车,没挂牌照。”高彭回答。

    左亮完全冷静了,他点燃烟静静地思考着。对手并不是明目张胆的挑战,那就不是要借此扬名立万,如果是外地道上人做的,那说明这伙人的势力不是很强大,他们还要继续挑起混乱,削弱各方势力,等时机成熟了再公开打进来或者在本地扶持傀儡,他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江城道上明摆着已经很混乱了,已经不只一方的黑道人物在江城露面,甚至对小有实力的刘天南动手。另外,江城黑道历来独成一派,无论是纪铁还是海天鹏时代,都不输给任何对手,想要树一个事事听外人支配的傀儡是镇不住道上人的。所以,左亮认为本市黑道人干的可能性大。

    左亮忽然想到一件事,他问高彭,“我们走后,有没有什么人来过菜店?”高彭想了想说:“白石涛来过。但他说是来订货的。”

    “他要订什么货?”

    “他问有没有胡萝卜。”

    白石涛也曾经是他带过的小弟,人很机灵很义气,人缘也很不错。前两年去了省城,去年春天刚回来,听说他与五魁走得很近,对自己倒是毕恭毕敬的。

    左亮正思索着,老明子、大江他们先后赶到了。老明子气得捶胸顿足,大骂不止,大江和春雨都去安慰左君。左君已经不再流泪,她在心中已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会儿,小米也来了,他告诉左亮老疙瘩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惊动警察,他的几个手下也很老实。左亮说:“你办事我放心,出不了差儿。你先琢磨一下辛江的事,看能不能现点儿什么。”

    小米陪着左亮在走廊里面来回踱着,他说:“这是有人在使坏呀,我估计他们是能伤人就伤人,能砸菜店就砸菜店,要是菜店只有一两个人打更的话,我想他们可能就砸菜店了。”

    “你看哪儿的人可能性大?”左亮问。

    “我看江城内部人干的可能性大,要是外面的人想‘立棍儿’,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就没用了吗?”

    “本市人不也一样吗?”左亮故意反问。

    小米眯着眼睛说:“那可不一样啊。海老大死后尽管我们不张扬,处事低调,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现在在江城能做老大的除了你没别人,有人会把我们当成对手的,他们不敢明着干就暗捅咕。然后就造谣,说你左亮连自己的家业和兄弟都保护不了,还能当老大?”左亮点点头,同意小米的分析。其实他是明白的,在他假伤住院时就考虑到了,所以才告诫小米他们小心防范,可没想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有人背后下刀子。

    “我想他们可能是来砸菜店的,遇见辛江是个意外。所以,我怀疑这事和白石涛有关。”接着左亮简单地说了说白石涛来菜店的情况。

    小米的脸色立刻阴沉起来,他说:“这好办,我带几个兄弟把他弄来,只要跟他有关,哼!我就不信他不招!”

    “先别,”左亮说:“等处理了李老疙瘩的事儿再说。有这个事儿在,他们即使造点谣言影响也不大,等九龙这边的事情了了,正好借着这事儿在江城杀一儆百!要是辛江真有什么意外,到时候我让他们哭都找不到坟头!”

    “那好,我找人盯住这小子。”小米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一开,辛江被推了出来。左亮他们一齐围上去,辛江两只手都挂着吊瓶,头上、身上缠满了纱布,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医生告诉左亮,如果十天之内辛江不能苏醒,那么他就可能真的成为植物人。

    (六)年关

    今天中午再一章,昨天的点击率是381o点,这是各位给我的鼓励,谢谢大家。希望各位读友多投票,多留言,给我鼓励是我更新的动力。雨渡飘萍谢了!今晚十点我会再一章,以示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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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近两天的治安忽然好了起来,楚大明真是弄不明白了,难道这帮人真被罚怕了?他来到景名扬的办公室汇报这周的治安状况。景名扬带着几分得意炫耀着自己当了大队长后取得的成绩,最后把一张春节放奖金的明细表扔给楚大明,楚大明拿起来一看,所有人员都有奖金,而且金额都不低,中队长奖金5ooo元,队副4ooo元,普通干警也有25oo元,全部奖金75ooo元,楚大明倒吸一口凉气,说:“这么多钱呀!”

    景名扬不屑地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呀,瞧你那点魄力!”说完又从抽屉里拿出2oooo元钱放在桌上,推到楚大明面前,说:“拿着,你的奖金,咱俩一样。”

    “不不不!”楚大明连连摇手说:“这可不行,也太多了。”

    景名扬不悦地说:“怎么的?它咬手啊!这都是咱们的辛苦钱儿,有啥不能拿的?咱们成天累得茄子皮色儿!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为了啥呀?说好听的是为了事业,保一方平安,说不好听的还不是为了老婆孩子和自己那个窝儿?”楚大明的笨嘴那讲得过他,心里觉得不对,可就是无言以对。

    景名扬站起来走到楚大明跟前,把钱硬塞在他手里,说:“老伙计,你不为自己着想还不为嫂子和孩子想想,不为跟着咱们辛辛苦苦干活儿的兄弟们想想?放心!这事没人知道,咱们也不上账,一会儿把几个中队长叫来领钱,告诉他们,回去安排好了,谁要是给我露了,坏了大家的事,我饶不了他!”

    楚大明忐忑不安地拿着钱走了,他感觉这钱真的会咬手,把钱锁在保险柜里一分也没敢动。

    1996年的春节钟声终于敲响了,江城在平静祥和的气氛中迎来了又一个春天。

    刑警大队值班的照例是彭雪松和祈石,他们已经这样过了五个春节,两人都习惯了。春节钟声响起之前,祈石的爱人领着女儿准时赶到。

    一进门,女儿祈天兰就大声喊道:“老爸新年快乐!彭叔叔新年快乐!”然后就顽皮地伸出手,手指一蜷一蜷地示意给压岁钱。祈石伸手就打,彭雪松哈哈大笑着说:“磕头才给!”

    祈天兰嬉笑着说:“不要了,代价太高,男儿膝下有黄金呀!”说得大家都笑了。“你要是个男孩儿就好了。”祈石说。

    “哼!重男轻女!”天兰顶了一句,然后学着祈石的口吻说:“要是个儿子就可以当警察喽!”

    “谁说女孩儿不能当警察?”一个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一开,毛睿手提一个大食盒走进来。

    “毛毛姐,过年好!”祈天兰兴高采烈地过去拉着毛睿,帮她摘围巾,脱手套,“一会儿咱们一起去看冰灯,然后到我家去住吧?”

    “行啊!”毛睿爽快地答应了,天兰欢天喜地地帮着毛睿把带来的菜摆在办公桌上。

    祈石的爱人王娟指着天兰说:“看看你!人家毛毛比你才大几岁?看人家多稳重,瞧你疯疯癫癫的!”

    毛睿一边摆菜,一边笑着说:“一上班就好了。”

    “承认社会锻炼人就好。”彭雪松说:“毛毛今年进步不小,是个及格的刑警了。”

    “才及格呀!”毛睿不满意。

    “毛毛姐,听说你枪打得老准了,拳脚功夫也很厉害是吗?哪天也教教我呗,以后看谁还敢惹我!”大家都笑了。

    菜和饺子都摆好了,都还热气腾腾的,毛睿还带来了一瓶白酒。祈石说:“值班时可不能喝酒啊。”

    毛睿无所谓地说:“没事儿,师傅自己喝这一瓶都没问题。喝多了我替你们值班。”

    “一人二两解解馋。”彭雪松笑着,伸手就拿过酒瓶,用牙启开瓶盖。他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大家开始吃饭。赵本山的小品还是晚会上最大的亮点,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笑笑地谈论着。外面炮竹声声,礼花朵朵,营造了一派祥和欢乐的气氛。

    “难得今年这么安静,多少年没过一个这么消停的除夕夜了,不容易啊!”祈石不免有几分感慨。

    “是呀,”彭雪松说,“去年这时候早就接案子出警了。”

    “可不是嘛!”祈石说:“马蓝乡的纵火案吧?让你五个小时就给破了。”

    “是这个案子,”彭雪松叹息一声说:“案子是破了,人也抓了,可谁是主使却没挖出来,我觉得判了个替罪羊啊。”

    “我看你是多虑了。”祈石说,“那人不是交代很清楚了嘛,而且我们调查取证也证明了他确实与被害人有仇,具备作案动机。”

    “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背后绝对不那么简单。”彭雪松是很难被说服的。

    “可你没证据,法官可不管你的直觉是什么。”祈石反驳说。

    彭雪松正想说话,电话铃响了,他笑着说:“老哥,你猜是谁打来的?”

    “不会是有案子吧?”祈石紧张起来,几个人都停下来看着不断鸣叫的电话。

    彭雪松笑了,他说:“直觉告诉我,这是我姑娘打来的。”他接起电话,果然是女儿云云打来的,云云四岁了,她奶声奶气地给彭雪松拜年,彭雪松能听出她说话声音中还有几分睡意,可能是刚刚被爷爷奶奶叫醒的。接完女儿的电话,彭雪松说:“我的直觉准吧?”大家都笑了。

    祈石如释重负地说:“不是案子比啥都强。”

    饭后,毛睿陪着王娟母女走了,一个难得的平静祥和的大年夜就这样过去了,祈石已经安然合衣在床,一会儿就出了鼾声,而彭雪松却仍然不能安睡,他一直期待的妻子的那个电话并没有打来。

    (七)兄妹

    从左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了李老疙瘩一伙,迫使九龙拿钱补偿刘天南换回自己的人,到江城黑道人物聚会,左亮确立自己的地位仅仅用了七天时间。虽然有人心里还不服,还会有摩擦生,但表面上大的格局已经定了,左亮现在已经是江城的老大了。

    粮食市场依然混乱,有一点点能力的人都介入进来,粮源被分散了。阮原那里每日进粮数量很有限,他想尽了办法才稳住了几个大客户,但再没粮肯定不行了。左亮明白抢占粮食市场,抓住当前挣钱的黄金时期是最重要的,他放下一切,开始专心经营货运中心。他把人员分成五组,由严冬、大江、春雨、老明子各带一组,每组四台车,不分昼夜到各市县收粮。由小米带着六个兄弟,两台车为一组居中策应,哪里出现问题就支援哪里。几天之内他们先后打掉了几伙敢于抢夺粮源的人,一些人不敢再私自收粮,或者收了粮也主动拉到海天货运中心去。原本分散到各地收粮的一些外地粮贩子也逐渐回到海天,从左亮那里购粮。没多久,江城还能经营粮食收购业务的除了左亮,已经没有几家了,海天货运中心又重新生意兴隆起来。

    然而,财源滚滚的局面,并没有使左亮快乐起来,他知道下一步还会很艰难,还要生很多难以预料的事情,而且自己的生死兄弟仍躺在病床上。

    今天是除夕,左亮应该去医院陪伴自己的兄弟和妹妹,但他真不忍走进医院的大门,他不知道怎样面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的辛江,怎样面对以泪洗面的妹妹。然而,他必须去,十几年来,每个大年夜都是他们三个人一起过的,即使是在辛江坐牢的那三年,他和妹妹也要在饭桌上为辛江摆上一副碗筷,倒上一杯酒,算是兄妹三人一起过年了。今年他们要在这样一种特殊的情况下过一个最特殊的年了。

    左亮默默地走上了三楼,只有最东面的病房里亮着灯,那是辛江的病房,病房外有他的两个小弟守在那里。左亮走过去看出是高彭和六子,两个人都没说话,只向他点了点头,左亮也是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算是打了招呼。病房的门关着,左亮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立刻进去。

    这时,一阵低婉的歌声从病房里传出,“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歌声柔美,凄婉哀怨。左亮听出这是辛江最爱听的《橄榄树》,当年这歌风靡大江南北的时候,也正是他与辛江带着左君无依无靠艰难度日的时候……

    那年,左亮被纪铁追杀躲在外县不敢回家,辛江一个人带着只有八岁的左君待在家中,马上就要大年夜了,可是,家里已经断炊了。左君哭着要吃饺子,辛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抱着左君回到了两年多没有登门的家。继母见到他开口就骂:“野种!你还有脸回来见老娘!”辛江忍着气哀求着说:“我妹妹饿了,今天是过年,她想吃饺子,给她几个吧。”“你妹妹?”继母骂道:“谁知道哪儿来的小野崽子!都他妈给老娘滚!”最终,他们什么也没得到,他看到的只有父亲愁苦的面容,听到的只是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