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凉水洗头?”
她发现了,我苦笑,不这样,能怎么样?
她抱住我:“你等等我,等等我,我害怕。”
“别再碰我,天鹅同志,你还想害我?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我还是苦笑。
她抱着我不撒手:“我真的害怕,诚。”
“我知道,我等你,等你不害怕我的时候。”
我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又抱住她:“真的很难受,沫,你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害怕。”
她哭起来。
“要是你难受的厉害,要是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去找别人吧。”
“你说什么?”
我气愤的抓住她的胳膊:“再说一遍,陈沫。”
她的眼里晶莹剔透,
“你以为我对所有女人都这样?”
“是我不好,诚,你别生气。”
她又哄我。
“要不,你想看就看吧。”
她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诚,以后,你再等等我。”
5月末的一个周六,还是去怀柔,回来的路上,下雨了,能见度差,我说附近我有间别墅,去那里待会,雨小些再走,她想想,同意了。下车时,雨更大了,我们冲进别墅时被淋湿了。这间别墅我不常来,只放了一些夏秋季衣物,我找到一件衬衫,甩给她:“自己去换,别感冒了。”
卫生间有太阳能淋浴器和电热水器。我忙着上楼打开关,清洗浴缸,再给浴缸放水,自己找一套衣服换,下楼,她还穿着湿衣服站在一楼客厅,
“你怎么不换衣服?”
“你的衣服太大了。“
她脸红着,
“我没法穿。”
我一米八五的身高,她顶多一米六二,套上估计和裙袍差不多。
“小姐呀,我这就这条件,没女人的用品,您老人家将就将就,把湿衣服脱下来洗洗,这有电暖气,熨斗,一会就干。”
“能不叫我小姐吗?”
不小心触到她的痛处了。
“那叫你什么?小沫?”
平时我是直呼其名的或者叫沫。
“可以,爸爸妈妈就这样叫我。”
她抓过衬衫进卫生间。
她换了我的衬衫出来,宽大的很,盖过臀部很长,露出细长的腿,光着脚,有点滑稽,好象一个大布袋里装个小人偶在地上拖曳。
“拖鞋在那边。”
我指指门口的鞋柜,
“你去楼上卫生间浴缸洗吧,我在下面洗淋浴。”
她乖乖的上楼了。我洗完半天,她才下来。
“你的湿衣服呢?”
她看着我。
“都扔洗衣机里就行,一会洗完用电暖气烤,很快就会干的。”
她走过来拿我扔在沙发上的衣物,一低头,衬衫里的一切一目了然,我喉咙有点发干。
“我没看见插孔。”
她在卫生间里面喊,只好过去,电插座在沐浴房的旁边,不熟悉是一下找不到。
“真笨死了。”
我指给她看。
“得,我自己来吧。”
“不要,我想睡会儿,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