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差点把腰给闪了，“打我做什么？”
吴倩看着他，许久才道：“你忘了。”
李越道：“忘了什么？”
吴倩轻叹，目中是深切的悲伤，道：“我们曾经发过誓，终生都不再用武功，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李越目中也带上了深切的悲伤，却愈加柔和，“放心，你不会有事。”
吴倩道：“你是老天爷不成？”
李越笑道：“我不是老天爷，只不过也发了誓。”
“难道不是和我一样？”
“不是。”
“居然敢背着老娘发别的毒誓，好大的狗胆！”
吴倩抬起手，便要一巴掌再呼过去。
李越连忙跳开，双手慌乱地挡在身前，“别冲动！”
吴倩又叹了一口气，将手放下，“你发的什么毒誓？”
李越道：“无论你发的什么毒誓，如果老天爷真要惩罚，就全部罚到我一人身上。”
吴倩愣了一下，向他扑了过去，眼角仿佛也带着晶莹的泪花。
李越嘴角带着笑，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无论哪个女人听到这样的毒誓，都会心花怒放，难免要找寻一处厚实的臂膀，为之落下感动的热泪。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落泪的反而是他！
吴倩又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拍得他眼泪都跌了出来。
李越摸着头，龇牙咧嘴，“为什么又打我？”
吴倩道：“要你长点记性，以后别背着老娘发这种毒誓……不管怎么样，要生一起生，要死……也一起死，休想吃独食！”
李越一下子就没了怨言，挺直了腰杆。
吴倩却偏过头去，手里递过去一张黑色的铁面具，“拿着！”
李越接过，心中顿生万千感慨，“没想到你还留着。”
吴倩哼了一声，在自己的脸上带了个白色的铁面具。
昔日的黑白双剑，本就带着一黑一白两个铁面具，在江湖中四处行侠仗义，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吴倩道：“越哥，你是否想清楚了？”
李越叹道：“逃避只会增加罪孽，什么也做不了，不如用剑来洗清，这样痛快。”
两人相视一眼，再无需多言，一股无穷的力量，自两人身上纠缠弥漫而出。
江拾流停下脚步，忽感到了不寻常之处，周身的白雾似被某种力量牵引，如流水般，分从两边绕开，直向上流走，虽然很缓慢，但他还是感觉到了。
转目看去，白月盈也正抬头往上看。
柳依依也抬头瞧了又瞧，茫然道：“你们看什么呢？”
江拾流道：“难道阵法又有了变化？”
白月盈摇头道：“应该不是。”
“我听师父说过，摩诃剑派最厉害的剑法摩诃无涯，有三重境界。”
江拾流曾两次领教过这剑法，回忆道：“第一重正反万象，第二重枯荣春秋。”
白月盈接着道：“第三重生死无涯，双剑合璧，可引动天地之气，化为无穷无尽的剑阵。”
江拾流道：“你是说……有人在施展生死无涯？”
白月盈道：“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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