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认真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百里无春直起头,嘴里咬着一根干草,“在我六岁的时候,现在我一见到狗,都还绕道而行。”
云裳拿出另一个小瓶,“把这个涂在牙印处,也是每天早晚各一次,不过你受的伤太过于久远,又是被狗所咬,可能要连续涂抹两个月,才能把牙印完全消除掉。”
百里无春连忙接过,感激道:“多谢,我一定每天都涂!”
那边,乐虎坐在一块大石上,柳依依正细细地给乐虎涂抹药粉。
药粉落在脸上的伤口,又麻又痒,兼之柳依依指尖上传来的温柔,瞬时让乐虎涨红了脸,直欲滴出血来。
柳依依见乐虎正看着自己,笑道:“你看什么?”
乐虎道:“从未见过你这样。”
“哪样?”
“很温柔,就像我梦里面的娘亲一样。”
“你自己敷吧!”柳依依扔下小瓶,转身走到伊丹的旁边。
“依依怎么又生气了?”乐虎捡起小瓶,不解地挠了挠头。
江拾流缓缓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目内的疲惫尽去,变得神采奕奕。
伊丹道:“江公子,刚才他们……”
江拾流摆了摆手,笑道:“刚才的事,我都用耳朵听到了,我们先回仓合城。”
伊丹道:“回仓合城做什么,不是要去中州吗?”
江拾流道:“买一辆马车,然后再去中州。”经百里无春刚才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云裳和伊丹不会武功,而此地距中州的路途还很遥远,她们肯定会吃不消,因此打算买一辆马车前往中州。
百里无春道:“为什么不是两辆?男的坐一辆,女的坐一辆,不是坐得更舒服?”
江拾流道:“因为银子不够。”
百里无春耸耸肩,拔起插在地上的锈刀,扛在肩上,“那还等什么,走吧。”
午时,一辆马车驶出了仓合城,一路向西而去。
几天后,在路上遇上了一群骑马而来的江湖豪客,吁声四起,在马车的前方停下。
江拾流手握缰绳,头上斗笠压得极低,“诸位好汉有何吩咐?”
一人道:“你赶路至此,可有见过一个背负两把黑剑的人,二十岁上下。”
“果然是为我而来。”江拾流暗道,他的双剑放在了马车内,否则现在可能早已被看穿,“有这么个人吗,从没见过。”
百里无春在车盖上直起身子,仰天打了个呵欠,道:“你们找江拾流有什么事?”
那人眼睛一亮,拱手道:“无春兄,好久不见。”
“你是?”
“穿山派庞达。”
“原来是庞兄啊,幸会幸会。”百里无春道,其实他已不记得面前这人是谁,“你们不是要找江拾流吗?”
庞达道:“无春兄可有见过江拾流这厮?”
乐虎等人都是好奇的从马车内,探头出来看。
百里无春指着江拾流,道:“他就是。”
江拾流不动声色,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
一群江湖豪客愣得片刻,随后都是大笑起来。
庞达捂着肚子笑道:“无春兄,你开玩笑的功力,真是越渐火候了,在下佩服!”
百里无春道:“你们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我们还要赶路呢,是不是这家伙又犯下了什么**掳掠的坏事?”
庞达道:“无春兄猜得不错,江拾流这厮把封盟主杀了!”
“啊?”百里无春看了江拾流一眼,“有这回事吗?”
庞达道:“已经快要传遍整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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