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回神人的话，一切都好！”
九罗答的很快，她只是想再多听十一说说话罢了。
九罗就站在一边打量着十一的身体各处，如同一台扫描机，恨不得把对方的身影强行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好就好，好就行了……”
十一又喝了一口茶，随即就不再开口了。
他今天只是随便来看看这个女娃，既然九罗看起来不错，那他也就没什么要问的了。
——
九罗似乎也猜到了十一的心思，于是便主动搭话道：
“神人近来可好？”
“还行，如那闲云野鹤。”
“那神人可有事需要九罗帮忙？”
“目前没有，如果有，我一定会和你说。”
这话实际上只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十一是左观，今后注定会与人族彻底撕破脸皮大干一场。
而九罗身为人族里前三的终极贵族之一。
光是九家家主的这个身份，就注定了她的存在是和十一所不调的。
十一这次只是来看看九罗，或许下一次，双方就该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了。
——
在十一的剧本中，左观与阴人们姑且是一伙的，虽说只是利用关系。
那么换句话也就是说，这个身份注定会与整个人族为敌。
自然也包括今后的九家。
——
“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你已经成了人们口中的九王。
若是在以前，这种事我几乎想都不会去想！”
九罗闻声，微微一笑，随即道：
“阴间是残忍的，若是还抱着如同人间那般天真的活法，最后的结局也只会变得凄惨罢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神人愿意留下来的话，九罗永远天真那又何妨？”
“身为堂堂的九王，说这话不会显得太过任性了吗？”
“九罗并不是什么九王，在神人面前，我只不过是想和左观大人多待一会的小九罢了。”
九罗露出微笑，食指轻椿自己嘴唇，如同少女般娇怜，她很漂亮，但对于男人来说这些动作却又是致命的有些恐怖。
“大人……抱歉，神人，请允许我直接称呼你为左观大人。
可以的话，九罗实际上是想直接称呼大人的名字的。
据说在人间，平时互相称呼名字的人关系一般都会变得很好。
当然，这些都只能在心里想想，九罗才不会在大人面前如此不害臊的说出来。”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又有哪方面没有说出来呢？
十一知道九罗是在开玩笑，他并不在乎对方怎么称呼自己。
一切随九罗喜欢就行。
十一继续喝茶，却不料九罗突然话锋一转：
“尊敬的大人，小女在此请求，您能留在我身边，并像从前那样保护我吗？”
九罗又一次行了一个轻礼，十一看了一下她的眼睛，发现对方的眼里全是真诚和期待。
但除此之外，却少了很多正常人的东西。
那这一刻起十一就知道，这孩子已经快不行了。
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的方面。
十一从九罗的眼神里只看到了深不见底的空洞和麻木。
至于对自己的好感和期待什么的，顶多不过是块看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