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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三章 有加餐否

  “不学学克制吗?”

    “已经很克制了。”

    “不行,明日回门,我总不能拖着绵软的身子回去吧?”

    “程红玉不敢嘲笑你。”

    “可我想捏死她,我怕打不过她。”她又想到程红玉叮嘱喜娘放在床头的那堆东西。

    李纯忍不住笑。

    “那我让何思敬收拾她。”

    “我若手软腿软,娘会心疼我。”

    “她只会觉得我们感情好。如胶似漆的,高兴还来不及呢。”

    “一会儿朱五那里,还有人来找你。”

    “让他们等着。”

    “白日宣y,被人耻笑。”

    “新婚燕尔,谁敢多嘴。”

    “可我没力气。”

    “放着我来。”

    “……”

    “没有疑义了吧?”

    “丫头们马上就来了。”

    “放心,一个个都识相着呢。这方面最笨的入画也不在家。”

    不知不觉间,某人一声哼,单手灵活解开了她褙子的系带,将手探进了她衣襟。

    “今早你未醒时,我又翻了翻床头柜的那几本,此刻想起来一句:玉山高处,小缀珊瑚……”

    “入画去哪儿了?”破句!她懒得搭理他,却推也推不开。

    “入宫了。”

    “我怎么不知道?”

    “本来要告诉你的,可你一直问这问那,忘了。”

    “你说清楚些。”

    “太后传唤。”

    “太后找入画?”

    “大概是要问问昨晚,你我,洞房。具体问了什么,你可以想象下。或者待会你自己问她吧!太后倒没有指明要她去,但我觉得,还是入画那丫头去比较合适。

    毕竟一知半解,才能在隐晦中百无禁忌,也不会弄得太尴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太后她老人家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拿份大赏。所以,我觉得她比柳儿更合适。对,还有个原因,你我床铺和净房也是她收拾的!”

    程紫玉无语间脸也一红。昨晚那折腾,净房弄得很乱,她还被他扯烂了一件中衣。早起时,原本真丝的床品都皱皱巴巴拧得不能看了……

    这些酣战后留下的痕迹,不会都被告知吧?

    头好疼。

    “太后和皇上为了你那点事,还真是操碎了心。”

    “是啊!人说过犹不及,但对他们来说,过了纵了才让人放心。所以……咱们总不能拂了他们的好意吧?”

    转眼,她身上外裳已被褪去,有人已欺身而上。

    “你还有拒绝理由吗?没有的话……”

    “有,最后一条。”

    “说来听听。”

    “我要出门了。文兰受了伤,我总要去看看。她这几日忙前忙后,我大婚,绿乔还送了我三块亲手绣的木兰花帕子。她们在京城也没有亲眷,这会儿她们都伤了,我于情于理要去一趟。明日是咱们三朝回门的日子,若今日不去,明日便更不得空了。你说呢?”

    他磨了磨牙。“时间还早。晚点去。”

    “那我不如早去早回,回来再说。”

    “那我给你一个时辰。”

    程紫玉笑而不答,迅速起身。

    李纯眯眼将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笑来。

    “你若不早早回来,我便亲手去抓你回来!”

    他顺手将她后襟一拉,那人竟没站住,再次滚回了他怀里。

    他不由好笑,看来这人的确是手软脚软着呢。

    罢了,让她找地方缓缓去吧。

    他将她抱起。

    “你要干嘛?”她跟只受惊的兔子般。

    “你不是要出门吗?你不是没力气吗?”李纯失笑。“抱你换去衣服。”

    见他的确是走向了顶箱柜,程紫玉这放下心来。

    选好衣裳后,他压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懒懒在一边的榻上躺下了。

    而程紫玉这才发现并生疑,这屏风后边的更衣处为何有张长榻?

    被他盯得面红耳赤,她赶紧背对了他,却没发现他眼里有小火苗跳动。她为了穿襦裙,褪得只剩了一件亵衣。

    这么转过身后,便将光滑雪背全都暴露在他眼前。

    那片雪色上偏有一根红色的系带,显得那么碍事。

    他心下有个念头,便是拿手指去那么一捻一拉!

    将那系带的结打开!

    打开后,她那亵衣是不是便遮不住身子了。

    “晚上……有加餐吧?”他撑头眯眼。

    “没有!”

    “你确定?”没有的话,还不如先吃一顿了。

    看准时机,他伸手一捞,一勾,一扯,恶趣味发作。

    她上衣刚好穿上了,可亵衣却到了他手中。

    他笑得双肩耸动,而她却一声怒骂。

    “有没有加餐?”他盯住的只有那浅色挡不住的春色,随后喉结连动。

    程紫玉下意识边后退边挡住了上身。

    “加……加一次。”

    “一言为定。我晚上本就有宵夜习惯,加一次,那便是……五次,你知道的吧?”

    “……”做梦吧你!她挤了个笑,心下翻了一个白眼。

    到底到底,他坚持亲手给她穿完了所有衣裳。

    他也换了身衣袍。

    紫色。

    特别张扬的紫色。

    滚了银边。

    整个人玉树临风,引人瞩目。他还特意在腰间坠了一枚玉佩。

    程紫玉看得心情极为舒畅。

    就似一种主权的宣告。

    “你要出门?”

    “去看看昨晚那破事吧。我总觉得,似乎还有哪里不对。”

    程紫玉抬眼看他。

    “我也有这种感觉。”

    ……

    程紫玉备下了不少礼,来到朝鲜驿馆找文兰。

    驿馆里,有几分阴云密布。

    绿乔状况很糟糕,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御医表示,只要高烧退下便能渡过难关。

    程紫玉到时,文兰正坐绿乔床边照顾着。

    “我欠绿乔不少。我怎么弥补,也补不回来她失去的。”

    “我能做什么吗?”程紫玉带来了大量补血益气的补品。

    “你能亲自来,还是新婚后的这一趟,我已经感激涕零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文兰上来拉她手。“其余人,有的不敢来。有的急着避讳。你是唯一一个上门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