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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九章 谁是孙子

不见他?他不是人?朱常珏朱常哲都能玩,为何不叫他?程紫玉这冒牌郡主,比他这个正经皇子还要名正言顺?

    昭妃也不服气。

    “太后娘娘,安儿也会玩……”

    “安儿不是在看书吗?年纪渐长,还是学问重要。”太后因着王玥孩子之事最近对朱常安很看不顺眼,忍不住一开口就刺了一句。

    “娘娘,”

    文兰巴不得一踩俩,立马冲着昭妃接话:

    “您可别忘了四皇子在禁足。我前几日不懂何为禁足,特意问过了一位大人。禁足就是不出门,无玩乐,以反思自学为主,禁止一切娱乐。这会儿您推荐四皇子玩牌,这与皇上对四皇子禁足的初衷可就大相径庭了。是不是?您可要体恤皇上一片苦心呀!”

    这话虽明显是挑刺,却不无道理,一下将昭妃再次送去了皇帝的对立面。

    文兰一挑眼,皇帝火辣辣的眼神也正打过来,昭妃顿时后背一凛,心下将文兰骂了个千百遍……

    而文兰则暗暗一哼。

    无视了朱常淇,她将视线缓缓挪去了朱常安身上,随后冲他抬眉挑衅一笑。

    她与这对母子的关系,正势同水火。只要有她在一日,她便绝不会手下留情。

    她原本是要嫁太子的,正因这对母子的算计和作祟,才叫她一脚踏进沼泽,从此误了终身。

    这个仇,不能不报!

    她这辈子被逼无奈,一错再错,被那朱常淇给绑定了。她的前程没了,也丢了她朝鲜公主的颜面。

    她的人选里从未有过朱常淇。大错铸成后,她有几分认命,还想着与从未入眼的七皇子试着相处,她心里抱有侥幸,不定这朱常淇是个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的呢?

    然而,真让人失望!

    这个朱常淇和朱常安是一样的,周身上下都是家子气。朱常安的气是在骨子里,可这朱常淇,却是里里外外的酸臭卑鄙下作。

    朱常安对着她时,至少能保持眼里的温度。可朱常淇,还不如朱常安,做事鬼祟,不登大雅,偷鸡摸狗,四处逢迎,她从骨子里都看不上这货。

    朱常淇还试着来左右她的立场,让她不要与昭妃闹僵,让她不要疏远皇后,让她不要看不起朱常珏新收的女人魏虹,还让她有机会要多找程紫玉走动,甚至还拉着她一起去向康安伯敬酒……

    真是笑话!

    凭什么?

    她的立场用得着他来决定?

    她还没嫁呢!

    她还是属国公主呢!

    她的脸面不仅仅是她的,还是朝鲜的!她为何要面面俱到?她为何要低声下气?她为何要自我作践?

    而且他自己没有立场吗?四处交好算什么?这是墙头草啊!

    有了她后,将来不管何人登基,他的性命和前程都不是问题。他至少也能是一个衣食无忧,富贵荣华的堂堂王爷,他何必?

    看人眼色是为了什么?

    堂堂皇子,真是憋屈!

    文兰心里对朱常淇失望至极。

    尚未成婚且如此,将来还不知会如何利用她的母国和她的身份来做出多少不要脸之事!

    文兰最近开始生出了悔婚的念头。

    可圣旨已下,她可还有别的办法?

    而她对朱常淇的不满在前几日达到了顶点。

    她被指婚后,把所有的眼线都放在了朱常淇身上。

    往日里,他对丫头们调个笑,个昏话,拉个手掐个腰,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这厮前几日在杭州时,竟然带人偷摸去逛了青楼。

    文兰自认不算妒妇,他若是应酬也就罢了,可他是自己管不住那裤裆二两肉,找了一大圈的借口跑开的。

    他一人点了三个头牌,状态还真是神勇!

    他回来时已近亮,被一顶软轿抬进了院子,直接进了屋,连等在廊下的文兰也没瞧见。

    空气里留下的,除了浓重的酒臭,便是脂粉味。

    回去后的文兰洗了三次澡,更觉委屈和憋屈。他脏,为何她来洗?

    一亮,她便去了朱常淇那儿,直问他昨晚去了何处。

    朱常淇揉着两个黑眼圈起身,走路都在打晃。

    “被几个官员拉着喝酒,喝多了。”

    他恬不知耻地撒谎,并拿出了一瓶花露。“昨晚经过杭州有名的妆品铺子,原本已经打烊,我拍了好久的门,花了两倍价钱,才买到了这么一瓶好东西。最后一瓶了,精贵得很,送给你!”

    文兰强忍了砸死这货的冲动笑了起来。

    朱常淇昨晚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她了如指掌。这香露,能是哪儿来的?自然是从青楼女那里买来的。

    文兰没有接。

    朱常淇尚不知穿帮,还打开了瓶子,将瓶口凑到文兰跟前晃了晃。

    气味喷薄而出。

    “香不香?我给你擦点试试?好闻着呢!”

    “滚开!恶心!”

    文兰后退,她的手,她的衣裳都不愿触及瓶子触及男人,她直接拉过一个朱常淇的宫女推了出去。

    整只瓶子都被打碎在地。

    文兰捂了鼻子。

    “一股子骚臭闻不到吗?你不要脸可别来害我!你不顾及皇子身份也要给我面子。朱常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我尚未成婚,你就敢这么明目张胆骗我,你真以为我是软茄子可以任你欺辱?”

    她给了机会了。

    可这男人给脸不要脸。他若坦诚,若老实也就罢了,他若主动道歉也算了,可他骗她还不止,竟然还拿了娼妓的东西来打她脸?

    这是嫌弃她味道没有娼妓好?还是骂她只配用娼妓之物?是骂她堂堂属国公主还不如一个娼妓?

    呵!

    文兰做事一向都干脆,手一挥,门外就冲进来了七八人,将最近时日她赠给朱常淇的字画古董都翻箱倒柜搬走了。

    “文兰,你敢!你别忘了赐婚圣旨已下,你是我的人!”

    “我就是敢!你有胆量就去皇上那里告发我呀!”

    文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撕碎了朱常淇的古董烫金折扇。

    “去啊,去找皇上!你看,我还撕了你的宝贝!谁不去谁是孙子!你若不要脸,大可以闹个人尽皆知!我奉陪到底!可你不敢,你就个怂包!你也就在床上能硬气装神勇,把你睡女人的本事拿出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