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就算要了，日爰也吃不下去。”
齐之毅微讶，然后轻轻起笑了，“日爰身为女儿家，竟能看到这一步，愚兄甚是惊讶。”
“日爰穿上这身衣裳就不是女儿家，齐大哥不必把我当做姑娘让着。”暖舒朗笑道，“起绣坊，我倒真有一件事，想厚着脸皮请齐大哥帮忙。”
“你我兄弟无需客气，日爰吩咐便是。”经这一事，齐之毅看暖越发地顺眼了。
暖很是心地道，“弟的绫罗坊也有几个不错的绣娘，但比起齐大哥绣坊里的却是壤之别。不知日爰可否从大哥的绣坊借几个绣娘过来，或者我送几个人到大哥的绣坊学习一段时日？若是不方便，大哥但讲无妨，你我兄弟别为了生意上的事损了交情才是。”
绣坊的立足之本便是绣法以及绣娘的精湛手艺，暖这要求若真论起来，实是有点唐突的，若没有刚才要赠绣坊的玩笑，她也不会提起。
齐之毅并未直接回应，而是问道，“日爰有做皇商的打算？”
暖一听便知齐家还有争夺皇商之意，齐之毅是怕自己学了他们的手艺，多个竞争对手，笑道，“大哥委实太瞧得起弟了，弟绝无此意。不只现在不会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这是为何？”齐之毅又问道，“皇商代表着下商号的最高荣耀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做皇商不止要有钱有能耐，还得有关系、疏通各种门路，赚回的钱多但担的风险也大。日爰胆又无资历，所以做不起皇家的生意。”暖真诚解释道，“再下之人皆需穿衣，只要日爰做的好就不愁没有生意。”
完，暖才想起三爷也是皇家人，自己与他做生意，算不算跟皇家做买卖？若仔细算，应该不是吧，毕竟三爷打得又不是三皇子的旗号。
听她这么，赵书彦欣慰地笑了，齐之毅也不由得点头，“你不足半年便拿下济县一半多的布匹生意，还能如此清醒实属难得。这样吧，你派十人到愚兄的绣坊去学，为了弥补这些日子你人手的不足，愚兄再派十人过来帮你做事，至于这些人怎么用，都由你了算。除了我齐家的独门绣法，其它的你可以尽数学去。”
不只暖，赵书彦都惊讶于齐之毅这少有的大方。
齐之毅笑道，“你们无须如此惊讶，之毅堵的是日后。若不出之毅所料，三年之后我大周布匹刺绣这一行内，秦日爰的名字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愚兄现在施以恩惠，日后有事求到贤弟门前，也好开口不是？”
暖起身一躬扫地，“齐大哥雪中送炭之情，日爰没齿难忘。若真有那一日，只要是日爰能做的，定倾全力相帮。”
齐之毅的话，半是真心半是玩笑，听暖这么一，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值得的买卖：用十个绣娘，换了暖的一个承诺。
而两年后，齐家大厦将倾时，也正是暖守今日之诺才让他们逃过一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