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秦氏吓得拉住绿蝶,“我不难受了,真的,他们爱咋样就咋样,你可不兴动不动地就去杀人。”
绿蝶的匕首在手里转了个圈,插回腰间,“那咱走?”
“走,快走!”秦氏胡乱地擦了眼泪,拎着篮子赶忙上路。
草擦掉眼泪,觉得绿蝶的方法非常好,“绿蝶姐姐把我爹杀了吧,他死了就没事了。”
暖妹妹得好有道理!
还不待绿蝶反应,秦氏一把抓住草,严肃异常地训道,“他再不着调也是你爹,弑父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以后不许这样想,更不能这样,记住了不?”
草嘟起嘴儿,“让绿蝶姐姐杀,绿蝶姐姐又不给爹爹叫爹爹。”
秦氏声音更高了,“那也不行!你动这心思就不行,如果你爹被杀死了,这指使人害父的罪过你得背一辈子,会下地狱的。记住了不?“
“可是”
暖也劝道,“草,有时候恨一个人不一定要他死。咱们过得好好的,然后他过得差差的,处处不如咱们,让他难受,你不觉得很爽吗?”
草摇头,她还,想不出来。
暖便又形象地道,“你想想,爹饿着肚子走在路边,你骑着大马吃着桂花糖走过去,爽不爽?”
“不爽,骑马会摔。”草摇头,“坐在马车里才爽!”
暖点头,“行,咱们坐在马车里吃好吃的,看他走在路边饿肚子,看大家都知道他是坏人不搭理他!”
草两眼星光,“爽!绿蝶姐姐去把爹爹的马扔到山里,咱们买一只像三爷那样的马回来拉车,气死他!”
暖无语,三爷的马很漂亮吗,她怎么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三爷又冷又帅呢。
“买马车养马不好,”秦氏不赞同,“养马得有马厩,马还得吃日夜吃草,马车也得有地方放,咱们一年用不到几回,光为了显摆不值得。”
“娘得对,”娘亲能省则省的生活习惯是难以改了,暖觉得这样勤俭节约挺好,“咱们不买马车,想用时就租一辆来。”
“然后把三爷的马借过来拉车。”草对三爷的马念念不忘。
暖便好奇了,“三爷的马很好吗?”
绿蝶微微点头,就见草星星眼握着拳头,“那只马长得可漂亮了,高高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眼睫毛可长了。比大黄还好看!”
暖
“汪!”
草立刻改口,“比三爷还好看,跟大黄一样好看。”
绿蝶
“不,还是三爷长得帅!姐姐跟你过,三爷是男子,不能好看,得帅,俊。”暖赶紧纠正草,虽绿蝶现在保护她们,可人家是三爷的人,万一这话传到三爷耳朵里,还有自己的好吗!
草勉为其难地改口,“那马跟三爷一样帅!”
暖无语望,好吧,那马也是三爷的,三爷应该不介意。而且绿蝶一看就是个闷葫芦,一定不会多嘴的,对吧?
“绿蝶。”
“在!”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今晚我请客!”
绿蝶
“姑娘,三爷的马是母马,不能帅,只能漂亮。”
暖
草立刻拍手,“太好了,等它生了马,咱们要一只吧?”
秦氏忍不住了,“马不是‘生’马,是‘下’马驹;马也不论‘只’,要论‘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