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白牛如此通灵。
那画皮勾人时，虽然妩媚动人，但到底还是有些僵硬的，这小白牛就完全与人类无异了，很有灵性。
小白牛不断点头，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激，并不断示意，自己会报答，身子在胡乱的晃动，尤其腹下的那根不断颤动，很是晃眼。
慕长安扫了一眼，有些沉默，然后一拳干脆利落的出手。
“砰！”
小白牛表情骤变，身躯蜷缩成一团，牛嘴间吐出鲜血，立刻萎靡了起来。
“你有什么能报答我的？”
慕长安再次扫了一眼后，方才满意的道。
他不允许别人比他强，就算是装，也要装出比他人强的感觉。
这是身在永宁城，十八年来所坚持的自律。
“哞哞哞，哞哞！”
小白牛理解不了人类的脑回路，恐惧的不断比划，又不断的叫着。
慕长安很聪慧，他竟然理解了。
“你说你要以身相许？哦不，投靠我？”
“我可以骑你？”
“开玩笑，骑着你能有角马快？”
“什么，那画皮还藏了很多东西？”
发现这人类听懂后，小白牛欣喜若狂，又是高声叫了起来，四肢不断的在地面上折腾。
随后，他转头示意慕长安骑自己。
“你要带我去看看画皮的老巢？”
“哞哞！”
小白牛点头，激动的道。
只要自己有用，这强大的人类就不会宰了自己。都怪那画皮，忽悠自己跟她一起进入这永宁城里。
结果才不到三天，对方吃的满嘴流油，干瘪的皮肤，变得鼓鼓的，自己却差点把命都丢在了这里，只能委曲求全，成为人类的坐骑来活命。
想到这里，小白牛一把辛酸泪。
可叹自己妖生艰难，明明出生不凡，却落得如此下场。
牛生太苦！
慕长安依然带着怀疑的表情，他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决定骑上这小白牛身上试试。
毕竟，对方一脸的自信，对自己的负重能力与速度，看起来十分骄傲。
“哞！”
小白牛提醒了一声，然后四肢一颤，蹬在地面，蹦了出去，下一秒。
“咻！”
慕长安黑发乱舞，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窜出一个巷道。
“好家伙！”
“你是真的快啊！”
他惊讶的道。
这小白牛看着身形瘦弱，还是个牛犊模样，但是速度却是角马的将近三倍之多。
“哞哞哞！”
小白牛得意的叫了起来。
一人一牛迅速的在巷道中穿梭，转眼间便不知奔行出多远距离。
“前方有人，注意点！”
夜晚中，光线有限，慕长安小心提醒道。
“哞！”
小白牛浑不在意，回应了一声。
“唰！”
几乎是瞬息间，他们便与对方擦肩而过。
慕长安转头扫了一眼，发现对方是府卫中的人，看那衣服装束，似乎正是缉捕司的人。
然后视线，彼此的距离，迅速拉远。
小白牛，跑的飞快！
此时一道道身穿黑色袍子的公务员，正抬着一具鹿首人躯，大约有三丈的妖物，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
“妖物！！！”
约莫两息的凝滞与平静后，一道嘶声尖叫传出。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