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也大概能猜出他的心思，这纯良无害全都是装出来的，就如同雨林中的迷彩伪装色。
他没有基本的道德标准，毕竟不是人。但既然大家都要当人，总是要按照人的标准约束一下行为。
甘霖将刀叉放置在一旁，望着眼前的少年。
“跟我待在一起有条件的。”
“你说。”他认认真真。
“要安分守己，不要惹是生非。”
“好。”
“要听我的话，三从四德。”
“好。”
“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好……”他突然呆滞，“学习？”
“对啊。”小姑娘的笑容那般灿烂，眸子在光线之下仿佛烂漫星光，嗓音温柔地说道：“读书，不要当九漏鱼，九年义务的漏网之鱼。”
“……”
呆滞。
小人鱼傻在了原地。
他远离人类，却也不是没接触过人类。
但，以人类小说的剧情，不应该是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吗？
为什么……
她想到的，竟然是学习！
伊洛：“我……你……”
“我什么？嗯？”她的唇边依旧带着软糯的笑意，看上去不谙世事。
他确定了，眼前的小姑娘就不是正常的人类。
她是……
她是魔鬼！是他的报应！
小人鱼一心生崽崽谈恋爱，从此金盆洗手，跟小姑娘人类过上幸福的生活。
事实证明，太天真了。
他的想法全都是泡沫一触即破。
他这条漏网之鱼还是遭到了无情的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