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旁边的是郭嘉，这家伙正拿着一碗粥美滋滋的喝着。
“对了，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发现，这黄巾军会给张梁陪葬的呢？”他砸吧砸吧嘴，点了点头，似在赞叹美味。
方莫翻了个白眼，对他摆手道：“都说了，不要问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哪里知道，反正这是历史上存在的，说就完了。
剧透一时爽，一直剧透一直爽。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呢？
只是，以前的他没有那种机会，现在有了，当然是要赶紧剧透啊。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句话搪塞我们？”
“方莫！”
“方老四，你知不知道，现在不仅仅是我，你大哥，你二哥，你三哥，都在想这事你到底是如何猜出来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前站而已。”
郭嘉得意一笑。
方莫往椅子上一躺，如同咸鱼一般拿着盘子开始吃里面的花生，嘎嘣嘎嘣脆响的嘴里，则是说出：“简单来说，黄巾就有这个特性，不过吧……”
“现在最主要的，其实还是看皇甫将军的态度。”
“他的态度要是和善，那么之后就不会有人再死，如果他……”
“不那么和善，你就能够看到京观咯！”
哐当！
郭嘉手里的碗都掉了。
本来，他感觉自己被打脸很严重了，也不想再挑战方莫的某种“权威”。
不过此时他却顾不得了。
“太史公在《史记》中云，项王坑杀二十余万秦军，是为京观，武安侯长平之战，坑杀赵国四十万，是为京观。你的意思是……？”
“不不不，不可能的！”
“京观，可不是随意就能乱叫的，起码要几十万人的尸体堆积起来……”
他吓得连连大叫。
方莫都怀疑，这是不是个假的郭嘉。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经历过官渡的，死人绝对不比这少。
还有，说不定他还经历过程昱的各种“粮草”办法，死人更加不少……
而现在呢？
看看他的模样吧，就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抱着一些东西吃啊吃的没完没了。
就如同是一只巨大的松鼠。
身体，都变得肥硕了不少。
要知道，原本的郭嘉可是很清瘦的，如今却变得体态肥壮，有了几分胖子的潜质…
而且胆子还特么的变小了。
或许，是因为年轻？
此时的郭嘉，到底才十四五岁而已，到底还是个孩子。
当然，在大汉他可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可以生娃的大人了。
除非他是世家中人，要不然确实是该娶媳妇生孩子了。
而古代，也就只有世家，琢磨出了女子二十多岁生育，才不会在生育时死去。
他们也清楚了，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重要性。
当然，这是妻。
妾的话，在他们看来依旧是不能算是人的。
“是啊，几十万人堆砌起来，可不仅仅只是壮观，那是特么的恐怖！”方莫摇着头叹息。
但就算是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他能插手吗？
不能！
别说是他，就连刘备，都是不可能插手这件事的。
只能是皇甫嵩自己做决断，谁劝都没用，除非是天子，但是天子……
估计在得到他的奏疏后，也感觉害怕吧？所以，会听之任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