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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急切的问。

    小笙?我有些迷糊,突然想起,张玉笙,昨晚,发烧了。

    我忙伸手往他额头一探,好烫。我反射性说出口。

    什么好烫?妈问。

    没什么。妈,小笙还在睡觉,现在和你聊电话会吵到他,等他醒来后给你电话好吗?我不敢让妈知道张玉笙的情况,她会杀了我的。

    好的,你记得叫他给我电话啊。妈在那头叮嘱,我慌忙挂了电话,挖起被窝里的张玉笙,拿过我的大衣给他披上,再拿上钱包,手机,冲出公寓,赶往医院。

    医院里,一个男医生一看张玉笙的情况,立刻将他推进了手术室,看着手术室的红灯一亮,我的心咯噔一声,慌了。

    近一个小时的等待时间,让我心急如焚。手术室的灯一灭,我立刻站起来,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男医生出来后,让护士送张玉笙回病房,然后,才正眼看着我,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琢磨了秒,说:监护人。

    监护人?男医生的语气中尽是毫不隐藏的讽刺。病人是未成年人,他生病发烧,监护人若是无照料能力,就该第一时间送医院就医。

    我有照料他,而且我也买药给他吃了。我嘟囔着,男医生听了,脸上讽刺的表情更大。

    吃药啦?那倒要请教你这个监护人,如何将一个未成年的高烧病人照料得高烧不下,还出现严重的脱水?差点休克。男医生忿忿不平,咄咄逼人,只差没把我宰了泄愤。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送医院。我慌忙认错。

    还下次?男医生气结的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我,最后,一拂袖,离去了。

    第十二节

    病房里,张玉笙已经睡了一个白天了,烧也渐渐退了,可却还不见苏醒的迹象。我按照那男医生的吩咐,给他擦净身子的汗渍,用棉签沾水涂他那干裂的嘴唇,然后,等着他醒来。妈也打了好多通电话过来,我没敢接。

    当晚,我睡在医院。第二天是年初八,新年第一天上班,领导已提前发话说不可以缺席,我早上离开医院时,撞见那男医生,他看着我离去的眼神,似乎要把我宰了。

    新年第一天的员工动员大会上,我坐如针毡,可领导却还在主席台上喋喋不休,我真想一个鞋拍过去,让他立刻闭嘴。

    挨到中午,终于解放了,我跟小领导知会一声后,就赶往医院,在医院附近买了两份粥。

    一进张玉笙住的病房,他已经醒了,正安静落寞的靠坐在床头。看见我出现在门口,脸上露出脆弱的惊喜。

    我的心揪了揪,不露声色的提着粥坐到他床边。

    我知道,他在等我。因为他住的病房里,有5个人,其他人都有人陪伴着,只有他孤零的一个人。

    今天吃点清淡的,喝粥,我也一起吃,好不好?我将粥放在床头桌子上,边打开边说。

    张玉笙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

    我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气,放到嘴唇边试了试温度,然后喂给张玉笙。

    好吃吗?我问。

    好吃。张玉笙满足的笑着,仿佛吃下的是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