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劲小,拉不住门,到时你回也回不来了!”我白了他一眼。
“那,你小心点啊!”他看着我,眼里都是担心。
“放心,我命大!”我安慰他道。
我们俩卯足了劲儿把门拉开,好重的门啊,门刚开,一股强风席卷而进,我像被手推着似的,半个身子冲到了门外。
22
“沈哲!”江波大叫。他怕门合上夹住我,抵着门不敢撒手,空不出手来拉我。还好我一手扯住了栏杆,但身子已经在外面了,一转头,只见外面灰蒙蒙的,风怒吼着把我那句不要紧刮的无影无踪,海风扬起漫天的海水,把我浑身浇得透湿,冻得我想抽口冷气,却连嘴都没张开。我一步一步拉着栏杆往回走,好长时间没理发,我头发都往后吹了,想来一定很酷吧!真奇怪我这时还能想到这个,想笑,风吹得绷紧了脸,却没笑出来。
好不容易挪进门,江波光当一声把门关上。
“你可吓死我了!”他蹲在地上看着我,脸上还在滴水,脸白白的。
“我倒觉得挺刺不自禁地想:“即使现在出点什么事,我想……我也知足了。”
船整整摇了三天,当第四天我们走过台风,大家稳如磐石的坐着的时候,都有点不习惯了。傍晚的时候大家照例出去吹风,我和江波头一次一起站在驾驶台顶上,心中无限喜悦。
“哎,你看那是不是张庆?”江波忽然指着楼下的两人说。
“好像是,恩,是啊!”我说。
“旁边的呢?”江波问
“刘老师呗!”我满不在乎地说。
“他们俩怎么在一起啊?”
“这有什么,我们不也在一起?”
“我们不一样啊,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奇怪!”他摇摇头。
“得了,人家是亲戚!”
“是吗?那就怪不得了!”他点点头,一副明白样子。
“什么怪不得?”
“那天啊,我在驾驶台跟班,亲耳听到刘老师和大副说要照顾你们的!”
“什么?我们?”
“对啊,他说你们俩身体不好,要多注意一下!”
我也搞糊涂了,这关我什么事啊!
“你觉得刘老师像不像一个人?”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