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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房门内却空空荡荡活似新房刚建起。

    姑娘斟了两杯茶,茶汤翠绿,清香扑鼻。是难得的好茶,只可惜泡茶人的手艺说不上差劲却也少了两分火候,无法将茶叶最好的滋味煮出。

    方思明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姑娘的院子好生别致,看土色新鲜,可也是来到姑苏不久?”

    姑娘耳尖粉红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她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方思明又笑,唇畔弧度温和见之可亲:“家中唯有姑娘一人,方某唐突拜访家中长辈若是怪罪姑娘可真真是让方某无颜了。”

    说着他也不细品了,一口干了茶,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小几上,道,“多谢姑娘的茶。若家中长辈知晓怪罪便说方某前来买茶可好?”

    姑娘眨了眨眼,目光从那锭看起来就颇有分量的银子顺着方思明的修长白皙的手落到方思明的脸上。她弯了眉眼,轻轻的笑,声音轻柔,娇娇软软,地道的姑苏口音:“家中无母无父无长者,唯有一郎君还未归家。”

    方思明一愣。归家?这样的字眼不论在何时在何地出现在他们两人之前都应该是突兀的。从听水镇那毫无挂上任何喜恶的房间里从他两只小小的药箱上便可知晓,他和他一样都不再会将任何一个地方当作他们的归处。亭台楼阁与茅草房屋都只是暂时的落脚地罢了。可偏偏这个人这样轻易又简单的说出了口。

    “我不缺银子的,方公子晓得的。不过这个我收下了。”白皙瘦长的手指捏过那锭银子,未绣花无提字的一方雪白帕子细致的包裹住那锭银子。

    方思明终于在月白仰头低首间寻到了破绽。他伸手拨开月白包裹严实的衣襟,指腹摸索了两下,找出了药物与皮肤接连的地方。月白侧过头眼眸垂着,看起来乖巧极了。

    可他口中说出的话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未嫁未娶,公子这般肌肤相亲污我亲白,可让我有何颜面再活世上?”

    顶着这张女儿柔婉的面貌说着话倒也不错,可惜清清冷冷的嗓音分明是个男子,还是个方思明识得的男子。

    方思明收回手,月白俯身拉住了他的指尖,轻笑道:“不妨这般……”

    他抬起另一手的手掌,将被帕子好生包裹的银锭托于掌心,“……方公子以此为聘,我以此院还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