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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从月白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对方思明表现出了与之前不同的亲昵。可这份亲昵之中又带着月白骨子里的消退不去疏离。方思明思索着究竟是因为那夜的纠缠还是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他漫不经心的将月白鬓边的碎发挽到而后,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月白的脸颊。他轻声问道:“这几日可是有人怠慢了小大夫?”

    月白开口,还未出声,突听曲无容□□一声,已悠悠醒了过来。

    她在昏迷时虽是满面痛苦之色,但一醒过来,面上立刻又变得冷冷淡淡,全无任何表情。

    一点红道:“你……你还疼不疼?”

    对一个重伤的人,这句话说得虽然还是嫌太冷太硬了些,但已是一点红平生所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了。

    谁知曲无容却比他更冷,道:“我疼不疼与你何干?走远些!”

    一点红默然半晌,果然远远走开。

    曲无容挣扎着要站起来,忽然瞧见自己臂下扎着的白布,厉声道:“这是你包扎的?”

    一点红道:“是。”

    曲无容道:“谁叫你来多事?”

    一点红道:“没有人。”

    曲无容忽然将扎着的白布全部扯了下来,又将断腕上的药全擦乾净,这时她伤口未合,鲜血又涌出。

    她虽然疼得满头冷汗,但面上仍是冷冷淡淡,将白布重重抛在地上,瞪着一点红道:“我的事,从来用不着别人管的。”

    说完了话,再也不望一点红一眼,挣扎着奔了出去。

    姬冰雁叹道:“如此倔强的女人,倒也少见得很。”

    一点红默然半晌,冷冷道:“她很好。”

    姬冰雁道:“很好?有什么地方好?”

    一点红还是冷冷道:“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