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才老实交代了,才知道她们下的只是泻药,只

    是作弄我而已,拉拉肚子之外,并不会危及生命。

    反正在邵逸面前,我丢脸的事多了去了,我就老实彻底了,性情人品大爆发,

    把宿舍的那些假面人都爆了出来,将事情的所有起因缘由都交代了个遍。

    在他关怀的眼神下,在他的聆听下,我将这几个月来所受的委屈通通倒了出

    来,在他面前我肆无忌惮地哭了出来,无所顾忌地倾述著一切。

    泪模糊了眼睛,我不停地不停地重复著自己的清白,我只想寻找一个相信我

    的,也值得我相信的人。

    只要有人肯相信我,这些委屈就不再是委屈,我什麽诋毁都不怕,只要相信

    我……

    我的一番坦白,却迎来邵逸一通严肃的训斥。他说我这是助纣为虐,就因为

    我什麽都隐忍著,我什麽都不解释,害了自己,也令那些人更加如虎添翼,更加

    肆无忌惮。就是我的忍让,以至於所有的罪名都背负在我的身上。

    谁会知道?谁会可怜?这种忍让只会令我自己害了自己,别人还会在背後笑

    话,活该是不是?

    邵逸的训斥让我无言以对,是的,也是因为自己的懦弱,隐忍著,一直到现

    在,有谁会可怜自己?

    倾述过後,邵逸给的药产生了药效,我的肚子也不再绞痛了,不过浑身虚软

    地有些昏昏然。邵逸让我安心躺床上睡一会儿,他说他会守著我哪都不去。

    在我昏昏入睡之际,恍恍惚惚地听到他叹了一声气,修长温暖的手掌带著几

    分怜惜轻轻地拍了拍我的额头。

    「怎麽这麽傻?为什麽一开始不告诉我?自己受了这麽多委屈……」

    怎麽这麽傻……怎麽这麽傻……

    我带著这个疑问沈入了梦乡。

    夜幕落下,我才幽幽地醒了过来,口干舌燥地低喃了几声,立即有人送上一

    杯温水,喂到我嘴中,我才睁开酸涩肿胀的眼睛。

    见是邵逸,我微微笑了笑,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什麽放了下来,感觉从未这

    麽轻松无束,可能因为他的信任。

    「还要喝水麽?感觉怎麽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他拿开空杯,关切地慰

    问著,脸上是浓浓的呵护之情。

    「还好。」我摇著头撑身坐了起来,一张嘴说话只觉得声音沙哑难听,喉间

    犹如火烧般,只能简单明了地回话。(责任编辑:admin)